临渊

（上）的地址

又名承太郎鸡飞狗跳的大学生活（大雾！）

半架空AU。慢热。很多原创角色出没，包括原创反派（下章出场）。

花式OOC雷慎。 

　　“碎片断在哪了？”

　　“不知道……‘箭’不会对替身使者造成伤害，伤口在‘箭’拔下来时就已经愈合了。”

　　“用磁石可以把碎片吸出来吗？”

　　“‘箭’对磁石似乎没有反应……喂花京院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告诉你你休想！”

　　花京院微微一笑：“放心，不会很痛的。我会避开筋脉，痊愈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
　　“替身哪来的什么筋脉啊喂！别用承太郎的脸这样笑啊我会做噩梦的！”

　　“的确，”阿布德尔点点头，“碎片要是断在波鲁纳雷夫的身体里，法皇之绿或者白金之星都很容易就能取出来；可是断在银色战车里的体内，强行进入就必定会对波鲁纳雷夫——包括我的身体造成伤害。”

　　“别说得这么容易引发歧义啊……”波鲁纳雷夫嘀咕道。

　　“花京院，”承太郎仔细观察着箭，“你亲眼见过‘箭’选中替身使者。‘箭’确实有自己的意识？”

　　“与其说是‘意识’，不如说是‘判断’。”花京院总算收起了半开玩笑半鬼畜的神色，他习惯性地想去撩刘海，在发现摸了个空后及时转去扶帽子，“射中一名替身使者后，‘箭’还是要亲自去回收，无法自行离开宿主去寻找下一个有替身潜力的人。”

　　“不，也许只是需要时间。”承太郎放出白金之星仔细扫描着箭杆上的痕迹，“‘箭’无法自行行动，但一旦有替身能量的驱使，就会去寻找新的目标。这支箭刺进去的深度是2.397厘米，拔出来的时候，已经变成了2.384，期间总共过去了10分钟，除去沉睡的那段时间，大概是5分钟左右。波鲁纳雷夫。”

　　“或者我可以把替身变小，让碎片自己卡出来？”波鲁纳雷夫道。

　　“不可以。”花京院紧紧皱着眉，“对‘箭’，我们的了解还太少。现在无法确定碎片的位置、大小和形状，这种方法可能会把你的整条手臂切下来。就用承太郎的方法吧，波鲁纳雷夫，尽量让银色战车的能量保持在峰值，应该可以加快这个过程。”

　　“噢……你们这是要累死我……”波鲁纳雷夫扶额。抬起头时，花京院已经拉着承太郎进了洗手间。

　　“喂喂，好歹不要在别人家的洗手间里……”波鲁纳雷夫低声吐槽。话音未落，法皇触手已经从门缝中探出来，冲他比了个大大的倒拇指手势。

　　阿布德尔轻咳一声，波鲁纳雷夫则不以为意地摊摊手：“不觉得他们俩这样很像有一腿——嗷！我去！”

　　我救不了你了。阿布德尔决定暂且忘记现在被浇了一头水的是自己的身体这回事。

　　洗手间内，花京院有些纠结地偏过脑袋：

　　“对不起……承太郎，这是我的期中考试，我……”

　　“我可以代考。”承太郎直接打断，“你已经有方案了。”

　　“嗯。不过，要麻烦你用白金之星帮忙读题。法皇在视野之外就只能‘感知’，可以‘听见’，却无法清楚地‘看到’。”花京院低叹一声，“抱歉，我……”

　　“没必要道歉。”承太郎盯着花京院的眼睛，“现在开始，不要用我的脸做出这样的表情。”

　　花京院秒切冰山脸，附带一个大皱眉：“像这样？”

　　“……照镜子。”

 

　　5分钟后。

　　“承太郎！”花京院几近崩溃地抚着帽檐，“算了你还是不要笑了……”

　　“还有哪里不对吗？”承太郎对着镜子露出一个杀气腾腾的微笑。

　　“哪里都不对……”花京院有气无力道，“还有走路姿势。承太郎，腰再挺直一点，对就像这样，手尽量不要插兜里……”

　　10分钟后，花京院和承太郎先后走出洗手间。

　　波鲁纳雷夫已经换上一身新衣服敲起了报告。听到动静，他回头瞄了一眼：“哟……”

　　接下来的话全都卡在了嘴里。

　　波鲁纳雷夫捂住了嘴。

　　波鲁纳雷夫的脸涨成了紫红。

　　终于——

　　“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波鲁纳雷夫笑得直敲大腿，“我、我不行了……阿布德尔！”

　　阿布德尔托着下巴：“嗯，比起先前，是另一种风格的清奇。”

　　“真是够了。”花京院扶着帽子道。

　　“嘿！这句倒是非常还原！”波鲁纳雷夫鼓掌，“嘛，反正只需要对付几个小时，只要别表现得太出格，我相信你们！”

　　“那真是谢谢了。”承太郎努力挤出一个花京院式微笑。

　　“承太郎求你了别顶着花京院的脸这样笑行吗！”波鲁纳雷夫噌地跳起来，“我真的要做噩梦了！”

 

　　中午十二点十分，距离开考还有五十分钟。

　　“偶尔体会一下俯视众生的感觉也挺好的。”花京院漫不经心地搅着咖啡杯里的奶泡，将原有的心形逐渐扭成了一个完美的涡轮状。

　　“嗯？”

　　“啊，没什么。”

　　这是校区一迈之外的冷门小餐馆。考虑到承太郎的受欢迎程度，两人现在并不想去学校附近自寻RPG的困难模式。眼下，只有寥寥数人的店里，花京院都持续感受到了周遭的注目。这种一举一动都被人暗中盯着的感觉，说实话，挺糟糕的。

　　没一会儿功夫，一名妆容妖娆的高挑女子就款款走来。

　　“嘿帅哥，介意我坐在这里吗？”

　　话是问询的语气，然而她已经二话不说就坐下了，伴随着一身香水与脂粉的味道；落座时她还冲花京院抛了个媚眼，樱唇轻抿，珠光眼影泛着闪闪光泽，若是在夜店里，这一招呼大概能勾到不少空虚寂寞的男人。

　　“烦死了，滚一边去。”承太郎皱着眉道，头都懒得抬一下。女子看了看承太郎，又看了看花京院，倏尔发出一声娇笑，身体有意无意就向花京院那里倾了几分：“呐，你这样迷人的小家伙，为什么要和那种没有灵魂的人待在一起？”

　　“红头发的人有灵魂，我已经亲自认证过了。”花京院放下咖啡杯，“小姐，既然活在21世纪，就请不要相信几千年前的人胡乱编纂的鬼话。”

　　“哦，你可真有趣。”女子再次低笑一声，忽而俯过身，极暧昧地掸了掸花京院的领口，“哎呀，粗心的大男孩，有叶子落在这里了哦。”

　　“谢谢。”花京院对她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，与此同时，他抽出了女子借着方才动作放进自己风衣口袋的纸条，缓慢而优雅地将它揉成了一个团，继而以一个漂亮的抛物弧度直接投进了数米之外的垃圾桶。

　　“这里光线有点不好，我们换个位置吧。”花京院起身，冲女子淡淡一笑，“请借过一下。”

 

　　十二点五十五分，承太郎出现在了考场门口；他的腕上缠着一根法皇触手，不过普通人完全无法察觉。与此同时，花京院顶着众人的目光在距离最近的图书馆一隅落座。

　　“嗨，花京院！”承太郎一进门，就同时有几个同学冲他招手。其中一娇小可爱的棕发姑娘身边还有一个空位，承太郎记得花京院和她一起做过编程，斟酌片刻，就往她的方向去了。

　　“花京院，你看起来精神极了。已经痊愈了吗？”甫一落座，棕发姑娘就关心道。

　　“嗯，已经没事了。”其实胸口和左膝还有点隐隐作痛。承太郎有点惊讶她居然知道花京院受伤的事情。

　　“那真是太好了！呐，这是出院慰问。”姑娘莞尔一笑，从书包中抽出一盒手工制作的巧克力曲奇递来，继而压低声音道，“不过，以后还是少去绿藤街这种地方。那边常常出事……”说到这里，她不由皱了皱眉，“你刚来这里，也许不清楚。绿藤街是一片灰色地带，每年都会有路人死于各种‘意外’。听说你是在绿藤街出的车祸时真的吓死我了……”

　　棕发姑娘的话随着老师走向讲台的脚步戛然而止。

　　“各位，现在可以开始答题了！”

　　“第一题，在西经70-75°，北纬……”承太郎用替身和花京院的法皇触手说话；触手彼端的花京院则即时将题目录入文档，片刻后，承太郎这边的法皇触手也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击起来——对常人来说，这绝对是个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。承太郎不得不飙起手速以保证自己与键盘声不至违和。

　　真正的麻烦倒不在于飙手速，而在于飙手速的同时不能真一个手滑就把键按下去了。花京院在那头看不了屏幕，一切只能靠盲打，要是一个手滑多输入了个字母进去，搞不好会让整个程序都走崩。

　　不过这对承太郎来说完全不是问题。

　　半小时不到，三道大题已经顺利地运行出来。就在承太郎开始读第四道题时，花京院那边来了人。

　　“嘿，JOJO！”杰夫兴高采烈地冲花京院挥了挥手，“真没想到今天就能在这里见到你！”

　　他身边的莎拉也一并笑着打了个招呼。他们两人似乎已经在交往了？花京院并没有怎么关心过。

　　“下午好。”花京院若无其事地合上了笔记本。承太郎那边已经把题目读完了，这老师出题喜欢带上一大堆现实或科幻的背景，真正有用的信息其实只在几句话。花京院一边应付着这边的对话，脑内一边飞速旋转，这道题应该用的程序是……

　　“JOJO，我们打算这周六去徒步旅行，你要一起吗？”

　　“这周六？”花京院拉了拉帽檐，“去哪里？”

　　同一时刻，承太郎感觉自己手腕被法皇捅了捅。他顺着法皇的指示看向屏幕，见到一行加星标注的大写的“承太郎！杰夫和莎拉邀请你周六去徒步旅行，你去不去？”

　　“早上8点从小石桥出发，一直走到练河峡谷。现在队里已经有五个人了，如果JOJO也去的话，”莎拉说到这里不由笑了笑，“人数大概会激增。”

　　“不去。”承太郎用替身答道，他删掉了花京院写下的星注，“继续。”

　　“听起来不错。不过这周末我有点安排，和这个时间刚好冲突。祝你们玩得愉快。”

　　“噢……我就知道！”杰夫摆了个夸张的丧气姿态，“JOJO，要是改主意的话我们随时欢迎，也欢迎带上你的朋友一起。”

　　花京院的眉毛不自觉地挑了挑：“啊。谢谢。”

 

　　花京院手速狂飙在一个半小时内答完了全十道大题，提前半小时离开考场。

　　承太郎觉得这比自己无间断敲一个半小时的论文还累。

　　“呼……有惊无险。”花京院长舒一口气，“辛苦你了。承太郎，能分我一片曲奇吗？”

　　承太郎拆开了曲奇塑料盒：“你女朋友？”

　　“什么？”花京院似乎噎了一下，“不，我们只是朋友。艾米是个天才！她捉BUG的水准是职业级的。你要尝一块曲奇吗？巧克力味很正。”

　　“不要，我不喜欢巧克力。”

　　现在是下午两点四十五分，距离四人灵魂互换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，波鲁纳雷夫看来还是没有搞定那一小片“箭”的碎片。这样的状态下，留在学校搞不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。

　　“回去吗？”花京院问道，“或者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？”

　　“没有。”但也不是很想回去。

　　“嗯……那陪我去一家旧货商铺，可以吗？位置有点偏，开车过去可能不是很方便。听他们说每周一店主都会取出一些收藏，有时候可以找到一些很不错的东西，像一些绝版的老书啊之类。”

　　承太郎显然很有兴趣。

ＴＢＣ

P.S.

红头发在西方文化里往往被视为不祥，有说他们没灵魂的，有说他们会吃人灵魂的，反正有些人眼中他们骨子里就带着罪孽。这是花京院的炸点。